Don't get mad. Get everything.

好不容易辦了申根簽證，不去其他的歐洲國家，似乎覺得有點浪費。（這種心態跟為了湊滿百貨公司週年慶買三千送三百，結果損失掉幾千塊，還沾沾自喜的心情差不多）不過，旅行終究還是不錯的，雖然總是在旅程中掉東西，在旅程結束時生病。然而，旅途中的美好與失落都會變成「生命裡永恆流動著的饗宴」。

維也納，真的好美。

其實這座城市的管理人並沒有好好地保護她，住在這座城市的人也一點都沒有氣質。路上很髒，地鐵很臭，比紐約還要不適宜夜行。走在歌劇院那站的地下街，那短短的一段路，所見的流氓混混，約是這輩子見過的總和。那一段路不斷聽見叫囂聲、吵架聲以及不懷好意的眼神。



然而，我卻無法討厭這個城市，甚至非常懷念。

城堡很美，歌劇院、教堂、建築、河流固然都很美，但是建築只能讓旅遊書的圖片好看一點而已。最令我懷念的是那股氣氛，一種歷盡風霜的感覺。我最記得，當我坐在輕軌裡，看著一轉過街就映入眼裡的城堡、博物館感到無比讚嘆時，車裡的當地人才正打開報紙，只專心地看著報上的消息。

我突然發覺這個城市的城堡，似乎與當地人為兩條平行的存在。那麼值得驕傲的地標，對他們來說或許一點都沒有意義，過去的輝煌，不過是增添今天的可憐。連輕盈的鳥，都被拖累得笨重，在雪地裡只能跳著電線杆，偶而在歷史雕像上撒野。飛，太奢侈了。

我懷念的是什麼呢？
在那樣金碧輝煌、雕欄畫棟的過去陰影裡，這個城市還是活著的，只是或許經過了太多波折，生活在當下是目前的唯一考量。在咖啡館裡，一根煙、一杯咖啡，一個安靜的午後時光，就夠滿足了。

生活，就是一種選擇。要過得美好，也就是得多幾個聰明的選擇。

很想念那天在維也納追著陽光的感覺。